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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暃白-金风玉露一相逢】 【2022.5.20/01:00】穿堂风

私设如山,沿用王者原设定背景,故事线混乱可能有些bug,但……管他呢!让我来抛砖引玉,祝大家520吃粮开心!

 

又是一年春,边塞漠地少有能活的植物,还得多亏了临行前晟不由分说硬是塞给了暃一盆瓣鳞花,说这可是苏烈将军亲自养的,这才让边塞的春天多了一丝生气。

 

说来也神奇,看起来娇嫩的花却深深扎根于荒漠沙土中,生命力顽强的惊人,纵是暃这样不擅长照顾花花草草的人也成功养活了。不仅如此,还繁殖出了一株株更小的花苗,一个花盆里盛不下了,暃这才打算将盆里的花移植到城墙边上,就着手里的玉刃弯刀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挖土,李白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。

 

“玉城大王子什么时候变得和毛头小儿一样,喜欢蹲在地上玩泥巴。”暃听了头也不抬,或者说他一直在等李白找过来,“哪还有什么玉城大王子,我现在是戍边大将军,这不比王子头衔威风多了。”暃收起了弯刀,徒手扒拉了两下土坑,将盆里的瓣鳞花连同泥土一起填进去,这才起身拍了拍手,“再说了,本将军这不是玩泥巴,这是为边塞的环境做贡献。”暃抬起了头,看向城墙上的白衣侠客。李白来得匆忙,大漠里的风吹的人睁不开眼,也吹乱了李白的头发,白色衣袍鼓风翻飞,像一只展翅的大鸟。大鸟纵身一跃,便轻巧的落在了暃的心尖上。

 

“真打算在这守着了?”李白一开口,暃就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。关市之乱后,玉城跟长安的关系变得极度紧张,虽然最后暃出面解决了问题,但是依旧在长安民众和晟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影响。玉城想要与长安继续合作共赢,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。晟经历了这么一场变故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,如何表现出玉城的诚意,晟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要查清那场魔兽入侵的源头,既是还自己和玉城一个公道,又能造福长安百姓。可这人选,晟不得不承认,好像没有人能比那个看起来不着调的哥哥更合适了。

 

兄弟之间太有默契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,这边晟还在犹豫怎么跟暃开口,暃已经书信一封传到长安女帝手中了,表示自己会亲自领兵驻守边关,剿灭魔种查明真相。被通知此事的晟又不稳重了一回,一拳挥了过去。暃没有躲,晟也没有用出全力,拳头落在胸口上停住,随后是一个用力的拥抱。

 

“哥,我想慢慢追上你,也想向你证明,我可以守护好玉城。你这么怕麻烦,玉城我就替你好好管理,但你永远都是我的英雄。”暃一把揉上晟的头发,“年纪不大怎么越来越老成了,当心比我老的还快。”晟连忙护住头发拉开距离,冲着暃笑得高深莫测,“我管不了王兄,但有人能管得了。”

 

现在这个能管得了暃的人就在眼前,“李兄不是都知道了,简单来说就是出门打怪,以本王…不,本将军的实力,这点小事,岂不是轻轻松松。”暃哥俩好的靠过去揽住李白的肩,懒懒的压过去半个身体的重量,“李兄远道而来,今晚我们就喝他个痛快。”

李白一肚子的问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,他想问暃剿灭魔种有几成把握,想问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调查,还想问之前说的云游四海的计划还做不做数,千言万语哽在喉头,最终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答道:“好。”

 

两人在城墙边生起了火堆,白昼日光照射炙烤的漠地,到了晚上却冷若寒秋,这时候最需要一杯温酒下肚。论喝酒,这两人都是个中好手,自然无需多言,你一杯我一杯,不多时就将暃从宫内“偷渡”来的珍藏喝见了底。

“你这人怎么…流放边境,还想着带着你的珍藏佳酿啊……”李白已经醉了,论起酒量,李白不及暃,苏烈时常拿这事打趣他,好酒但是酒量却并不怎么样。

“还不是担心有人像上次一样,偷喝了我的酒就跑,你还欠我双份的,等我去了长安你得赔我。”暃一边说着一边也躺下来,火光映着满天繁星,一时间只能听见柴火燃烧和身边人呼吸的声响。

就在暃以为李白睡着了,对方突然低声喃喃了一句:“那你什么时候来长安……”

暃不知该如何作答,他可以隐忍十几年布一盘大棋,以报杀父之仇,这次又会是几年呢?他不敢妄下承诺,也舍不得李白这只自由的鸟为自己停留。

身边人的呼吸轻浅规律起来,暃知道李白睡着了,他侧过头细细打量李白的脸,对方眉眼间是经历过时间打磨的深邃,是手艺再好的匠人都雕刻不出的美玉。良久,暃抬手去触碰去描摹他的美玉,近乎虔诚的落吻:“见你便是长安。”暗处,李白的手指微微怔动了一下,并未落于暃的眼中。

 

第二天一大早,暃是被巡逻的士兵给摇醒的,翻身想接着睡,随手一抓捏了一把漠地的黄沙,惊醒过来。转头去看,哪里还有白衣剑客的影子,要不是低头发现对方留给自己的字条,暃都要以为昨晚都是自己醉酒后的梦境了。巡逻的士兵们早已习惯了大王子的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,整好队伍继续走了。暃这才小心翼翼的展开纸张,上面只寥寥一句话,“待择良机相邀,大王子莫要拒绝我。”

此后李白便时常到访云中边境,像是在外云游的飞鸟,总要归巢。有时会带来几坛好酒或是周游列国搜罗来的稀奇玩意,有时则会带来关于魔种的情报和大陆变迁的奇闻怪事,而有时候也会带回来一身伤。

 

“嘶,疼疼疼!我说你轻点!”李白趴在床上龇牙咧嘴的叫唤,暃帮李白清理伤口的手一点也没放轻。暃有些生气,表情也崩的严肃,他细细替李白擦拭干净伤口,涂抹上药膏,指尖触到绽开的皮肉,感受到身下躯体的颤动。

身为剑客,身上总是免不了要带些伤痕的,李白身上也不例外,暃看着那些旧伤痕,心想在很久以前他们还未曾相识的时光,李白或许经历过更加凶险的绝境,那时候的他也是独自一人舔舐伤口的吗?清好创口,暃最后帮李白打上绷带,恶趣味的收紧打了个蝴蝶结,获得了李白的一记肘击。

“干什么,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?我还没问,你怎么一个人就敢闯魔种巢穴。”暃捂着腹部弓着腰,轻轻靠在李白背上。李白已经坐起了身,慢条斯理的拢起上衣,笑道:“现在大王子体会到晟当年的感受了?”

“我当时那不是身不由己,没办法嘛。”暃急得从床上跳起来,走到李白面前。“我也是身不由己嘛。”李白学着暃的语气,耸肩摊了摊手。暃看着这样的李白,也就泄了气,有什么办法,就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。更何况,李白此行还收集了重要的情报,这对于最后覆灭魔种巢穴将会起到不小的作用。

“明日我便动身去往稷下,我在洞穴里看见了奇怪的法阵,或许三贤者能替我解答疑惑。”李白皱着眉头沉思,他总有种隐隐的不安。

“可你的伤!”暃满脸的不赞同,似乎是忘了自己也曾经带着伤连夜出逃。

“这不是有大王子亲自帮我疗伤了,不打紧。”李白如愿看到了暃吃瘪的表情,暗自偷笑,慢慢活动了一下肩膀,“你就等着我回来,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吧。”

 

如果时间能倒流,暃一定要回到十天前,拿什么东西都好,去堵住李白的那张乌鸦嘴。这次兽潮来得比以往的更加凶猛,不仅仅体现在数量上,更是多了许多机关巨人。

暃一脚踢开想要近身的魔种,转手刺向背袭的狼兽,玉刃上浸满了血污,却是怎么也解决不完的。天空被层层暗云压着,不透光,让暃回忆起了那个遥远的英雄之夜,天空也像是这样乌云密布,远处还有……等等!那是什么?

暃跃上城墙远眺,兽潮后方有一股接通天地的龙卷,风眼中似乎有什么在发着光。暃还想再看清楚些,耳边的劲风呼啸着袭来,暃跳下墙头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儿,四周的魔种发了狂的扑上来。完了完了,这下躲不开了,暃悲惨的想,眼看着狼兽张着口咬过来,暃侧身准备接下这一击。

 

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,倒是传来了兵器没入肉体的声音。“说了等我回来救你于水火之中,那便一定会做到。”是李白!暃惊喜的睁开眼,眼前的白衣剑客正抽出剑来。

“你怎么才来啊!”

“英雄不都是最后出场的嘛。”

两人相视一笑,默契十足的解决了一批扑过来的魔种。趁着魔种进攻间歇的空挡,李白快速说明了情况:“你看到的远处那个龙卷风,里面发光的能量石就是兽潮的阵眼,只要将它破坏掉,兽潮不攻自破。”

暃眯眸目测距离,足够他操控灵玉之息踏过去,他转头看向李白,两人无需多言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。

 

暃再次跃上了城墙,张开双臂感受指尖风的动向;李白站在城墙下,摸出挂在腰间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,剑意愈盛,青莲剑率先发出一击,在兽潮中开辟出一条血路。暃紧随其后,虚空踏玉,如风般飞跃而出。

李白送暃出了魔种的包围圈。

 

既为阵眼,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破解。越接近阵眼中心,风力便越强,暃几乎要站不稳,终于在更近一步的时候被强风掀飞。暃连忙把弯刀深插于地面,才得以稳住身体。暃回想起,上一次这样使用玉刃还是挖土栽花的时候,一朵看起来不起眼的花,却能深深扎根于黄土之中,顽强美丽的盛开。暃咬牙看向阵眼,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,李白尚且还在战斗,他又怎能停滞不前!强大的意志支撑着暃一寸寸匍匐靠近,最后卯足了力气撞进风屏中。

不同于外界的飞沙走石,阵眼之中风平浪静,暃抬头望向浮空的能量石,挥刀斩碎了。

 

失去了能量的支持,魔种凶兽四下逃窜离去,机关巨人也零散落了一地化作一抔湮粉。李白收起长剑,环顾战场,幸存的士兵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重整旗鼓,是劫后余生。乌云散去,阳光暖暖的照下来,这是希望。

李白唤来骏马,向着阵眼的方向疾驰而去,他要去追他的风。

 

暃瘫坐在地上,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,听着马蹄声渐进,最终停在他面前。

“死了没?”李白牵住缰绳,语气里是藏不住的轻快。“我要是死了,那你得多伤心啊。”暃双手往后一撑,“哎呀,腿太酸了都站不起来了,要李兄抱我上马!”

“我说什么来着,大王子不仅喜欢玩泥巴,还撒娇要抱,不是三岁小儿是什么。”李白笑道,却还是伸手将地上的人拉上了马背。

 

两人共乘一骑,为了照顾伤员,李白御马慢悠悠走着。暃软了骨头似的贴在李白背上,下巴磕在李白肩上,呼吸洒在耳根,挠的李白心痒痒。

 

“暃,还记得我留给你的纸条么,我要邀你与我一同,览人间风月,与川河作伴,不归家!”

明明马没有跑得很快,暃却感觉心脏鼓动撞得胸口发疼,他慢慢收紧了横在李白腰间的手,倚靠变成了珍重的拥抱。

蓦地,暃扯过李白手里的缰绳,调转了方向,双腿一夹马腹飞奔起来。

 

“我们去哪——”李白回过头来高声呼喊,暃笑着也扯开嗓子大叫:“去长安讨回我双倍的酒钱,再与美人,佳人成双!”

暃凑上前去吻住了那双唇,如同那一晚一样虔诚,他知道,他抓住了那阵流连于心间的穿堂风。

 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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